2015年1月13日 星期二

李可談中風治驗

劉力紅:請李老談一談大小續命湯在中風使用中的把握問題(李老專程回賓館拿了材料,中間由盧崇漢回答提問)李老風塵仆仆把材料拿回來了,把這個寶貴的經驗向大家介紹,現在大家歡迎!

李可:關於大小續命湯在歷史上流傳的時間在2000年以上,是古代治療中風的一個經方,但是現在用得少了,為什麽,這和中醫向西方靠攏,最早搞中西會通,中西會通派有個重要人物,張山雷,寫了兩三萬字的文章,重點批判這個東西。加上現代藥理認為:其中附子麻黃桂枝有升高血壓的弊病,基本就被禁用。我曾經和力紅談過,我要給大小續命湯平反,恢復它的本來面目。大小續命湯中間差不多,大續命湯多了一個生石膏。


我這次6月份在深圳中風以後,當時右側麻木,舌頭發硬,講話困難,回去就開始吃這個藥,半個月就基本恢復,恢復到目前程度,最近有點累,昨天又冬至,冬至陽生,古人講交節病作,伏邪外出,有點不舒服。休息了一晚,就度過去了,吃了點兒蘇合香丸。

介紹這兩個方子:續命煮散《千金卷八諸風門》,這個方子是在孫思邈老人家近100歲時寫的,他自己中風了,整天被病人包圍,勞累了。然後就病倒了,這個病有些什麽表現呢?
吾嘗中風,言語強澀,四肢朵頤,出此方,(他自己開的,讓她弟子給他煎好)日服四服,十日十夜服之不絕,得愈。古代寫書的,還沒有誰自己得了病以後寫出來,所以這個病,孫思邈最有發言權。

主治諸風無分輕重,節至則發,比大小續命湯更廣泛,可以治急中風,慢中風,中風後遺癥。

麻黃川芎獨活防己甘草杏仁各三兩
肉桂(紫油桂較好)附子(生附子比較好,我這次就用的生附子)茯苓升麻遼細辛(原來只有細辛,我感覺遼細辛還是比普通的細辛效果好)人參防風各二兩
透明生石膏五兩,白朮四兩(一兩等於十五克)
打成粉,一天14g,絹包,煮出來的湯如白開水,藥出不來,我就改成兩層紗布,我考慮絹包,是但取其氣,不讓藥末漏到湯裏,但是我感覺漏出一點來問題不大。加生姜45g,1000ml水煮到500左右,一天分四次服。3小時一次,如果病很重,就可以加倍。24小時不斷藥。

對於出現中風的預兆,或手指麻木,或肌肉跳動抽搐,比較重的麻木,就可以用它預防。
急性期用此方也有效,需要加減,先用三生飲生南星生半夏生川烏,用150g蜂蜜,適量水煮好後加九節菖蒲30g,麝香0.5g把病人救醒以後再用這個方子來糾正四肢偏癱。

還有一個大續命散:主八風十二痹。(包括類風關,甘肅流拐子病,最後人完全不能動。)偏枯不仁,手足拘攣,疼痛不得伸屈,頭眩不能自舉,或臥,苦驚如墮地狀。盜汗,臨事不起(陽痿),婦人帶下無子,風入五臟,甚則恐怖,見鬼來收錄,或與鬼神交通等等的這些毛病。

麻黃烏頭防風油桂甘草川椒杏仁石膏人參芍藥當歸川芎黃芩茯苓幹姜等分,研末,酒服方寸匕,(2.7g)3g,不知稍加,加到以知為度。出現一些輕微反應為度,口舌麻木,不至於引起其他問題。

可治:中風後遺癥,類風關,癔病,各種精神神經癥狀(與鬼神交通,鬼來收錄),男子陽痿,女子宮寒無子,各種抑郁癥(可以使肝陽升發,少陰的陽氣得到升發)。我治100多例抑郁癥,基本就是四逆湯,逐日加附子量,到一定程度,出一身臭汗,就有說有笑了,這個很奇怪,而且得病的大部分是大學生,家庭比較困難,環境壓力比較大。我還計劃用這個方子,試用於運動神經元疾病(這是個頑癥,這個東西不但外國人治不了,我們也治不了),這個方子加等量制馬錢子粉,看看會不會對這個病起到一定的效果。

在南通會議時我寫過一篇文章,《從麻黃湯治愈蛛網膜下腔出血並發暴盲引發的思考》我扼要的講一講,關鍵點:麻黃桂枝附子在高血壓中能用不能用?用了後有什麽後果?破疑解惑,如果這個解決不好,誰也不敢用。

2000秋,我一年輕弟子,治了一個農村農婦20多年高血壓,其夫為煤礦老板,有錢在外邊胡作非為,女的就生氣,突然蛛網膜下腔大量出血,出血後不久,雙眼什麽也看不到了。這種暴盲,按照六經辨證,屬寒邪直中少陰,當時用的麻黃附子細辛湯,出了大汗,血壓就好了,第二天,可以看到人影。人也醒過來了。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結果?麻辛附按照現在醫學觀點,是升高血壓的,為什麽能治出血,而且對20年的高血壓有這麽好的療效。當時我有這麽一段話:麻桂升壓已成定論,近百年來列為腦血管病的禁藥。而麻黃湯卻能治愈高血壓豈不成了千古奇談?用了藥出大汗後,第二天所有的癥狀都解除。當時弟子中醫根底不深,學眼科的。解釋不了。那個書印刷時印錯了,印成我的病案了。

古代治療中風,大小續命湯,收錄在《古今錄驗》。是個古代驗方。孫思邈在唐代就註明,流傳時間很長,《金匱要略》也收錄,可見效應毫無疑問,就是機理,為什麽大汗出後,血壓下降,腦水腫減輕,小便也多了,病好了後,8年時間,血壓穩定,一勞永逸。當時考慮的是暴盲,少陰直中,他沒有想到這麽好的效果。

劉力紅:大家歡迎(掌聲)剛才做了一個介紹,因為時間的關系,更詳細的應用我們期待下次再展開。

我的感受,李老要為大小續命湯平反,是他切身的感受,因為他自己中風,腔隙性腦梗塞。就是用這樣的方法治療的。現在我們有這樣一個誤區,麻桂升散,血壓高臉紅好像也有升散,因為有這樣的關系,血壓高就只懂得平肝潛陽,鎮肝熄風!不知道辛溫的東西可以起效,麻桂還有這麽好的效果,我在思考中醫裏也談到這個問題,血壓為什麽高?實際上就是機體有阻滯,機體是非常奧妙的,因為有阻滯,需要高的壓力,才能夠供養末端,這是個物理的道理。一般的藥達不到末端,用西醫的方法終身的服藥,你高了我不給你高,使機體末端始終處於缺血的狀態。末端這個指令,我這邊不夠吃了,趕快給我送吃的,這樣一個指令始終存在,所以藥要不停地用。現在出了一身臭汗,這個就好了,這些陽藥,盧老師也講了:扶陽就是兩個,宣通和溫補,這其實就是宣通,把阻滯拿掉,不需要那麽高的壓力就可以灌溉了,所以我們要去讀懂機體這個系統。對高血壓,我們向李老給我們的啟示,再次表示感謝。(掌聲)

劉力紅代問:大家都知道,李老是善用大劑量的附子治療急危重癥,請問李老,您在善用大劑量的方子效果非常好,但也有一些人人用小劑量治療同樣療效也很好,請問劑量的大小您是怎樣定奪的?尤其是對附子、細辛一類被認為有毒藥物是如何定奪?

李答: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根據我的經驗,在我的治療初期,治療急危重癥的時候,其中有6例心衰患者,在救之後很快就死了。後來一直冒打冒撞,經過詳細的印證,我發現在急危重癥這塊,用小劑量的話只能是隔靴搔癢。大家好像是有一種誤解,這麽多看來有毒的藥物,會不會中毒?我反復講了這個問題,只要辯證準確,大量藥物是不會中毒的,而且可以起到很好的療效,是救命仙丹,相反,辯證不對,很小劑量也會出事的。據我一生見到的危癥沒有一個是小劑量藥物能夠治療成功的。中藥的毒性是有針對性,中醫的治病是以寒制熱或以熱制寒,是相對的。假如他是個寒證,用多大的量也不會過,假如他是個熱證,是個假寒證,你辨證有錯,用再小量的附子他也受不了。我在治病的過程中,也曾想向前輩學習他們那種輕靈,但是最後都失敗了,這也許是我的功力不夠!

劉力紅:李可老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你辨證準確了,不會因為大劑量導致中毒,因為中醫的治療是以偏救偏,但是如果你沒有辨證準確,不該用,那就是很小的劑量他也要中毒,他老人家曾經跟我講過一個例子,他用了那麽幾十年的附子,他本人開的方子裏沒有出現過過附子中毒,反而倒是他參加過搶救烏頭堿中毒的,就是別人用了出問題,他去搶救。別人用的量是很小很小,可是中毒了,這就說明了當用不當用的問題,最關鍵是這個。所以大家更多是應該學習如何把握當用不當用,切忌片面地追求大量或是輕劑量。



善治中風的大小續命湯 (轉)

老中醫李可講述病與“陽氣”系列:7 善治中風的大小續命湯

文:田原                 原載於《中華中醫名流》雜誌2007年冬之卷

本來中醫治療中風這種病啊,並不分內外,因為它有形,有證,你就根據這個形證判斷他是哪一經受病,你就治哪一經。如果它牽涉到的方面多,你考慮輕重緩急,側重於哪一面,基本的方法就是《傷寒論》和《金匱要略》裏邊兒有個復方,叫《古今錄驗》大小續命湯。

田 原:關於經絡的問題您研究的多嗎?

李 可:經絡問題很少研究。其實傷寒的六經辨證和經絡有絕大關系。

他的六經實際上就是十二經的一個簡化。現在也有研究傷寒論的人啊,認為六經就是六個癥候群,那是純粹胡說八道的,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當時張仲景寫《傷寒 雜病論》的時候啊,他所遵從的那些個基本觀點他在書裏面都講到了。所以這絕對不是現在理解的傷寒論,就乾巴巴就剩下這麽幾個方子,這個方子可以治什麽病。 為什麽能治?他鬧不清楚,如果你研究這個《傷寒論》,離開六經,離開臟腑之間的這個關系,你就研究不通。

所以彭子益對於《傷寒論》的認識啊,那是古往今來最高的一個,你從他那個路子,你就可以入門,你就可以登堂入室,但是他的觀點好多人不接受。

田 原:為什麽不接受?

李 可:因為他們做中西醫結合研究的已經形成一個體系了。你就比如說在這個民國時期,那些搞中西醫結合很著名的人……比如說現代版本的《傷寒論》最早就是 陸淵雷著的,陸淵雷對《傷寒論》的認識太皮毛了,言不及義啊,他所講的就是怎麽樣與現代醫學的基礎理論、生理學的觀點、病理學的觀點套在一塊兒。哪有那麽 容易啊?你研究中醫,可以拿西方的東西作對比,但是你要把它們融合在一塊那完全不可能。

田 原:那會兒,您談到中西醫結合似有微詞……中醫現代化的戰略裏面,常說的就是“中西醫結合”,您覺得中西醫結合得了嗎?

李 可:中西醫不能結合,可以互補。中醫辦不到的,可以請西醫幫忙,西醫解決不了的問題,中醫大部分都可以解決。你說我們國家單單是有記載的歷史就五千年 了,西醫進入中國不到兩百年,它們沒來之前那幾千年中華民族怎麽樣活過來的?(笑)歷史上有好多次大型瘟疫啊,世界上好多小國家都被亡國滅種了!我們中華 民族怎麽樣延續到現在的?而且十幾億人口啊!這些主要是中醫的功勞。

田 原:現在中西醫結合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結合的花樣兒越來越多了,比如中西醫治療方法的結合、中西藥一起開的結合,還有人提出的中西醫理論的結合。

李 可:那是胡說八道。他可以互補,但絕對不能結合,因為中醫、西醫是兩種體系。一個是東方醫學,以古代文化、哲學為基礎;一個是現代的機械唯物論,只能看到具體的某一點。他一個細胞可以分成幾百萬個去研究,他研究那個微觀的東西,但是微觀與整體之間有什麽關系他不管。

西方醫學現在已經認識到自己這個很大的弊病了。

田 原:現在中醫在國外非常火,那是一種真正的反思後的熱情。比如日本,比如韓國、美國,他們對中醫的研究比咱們還要認真。

李 可:日本醒悟的早啊,否則日本在明治維新的時候就把中醫取締了,哪裏還有現在的漢方。我們解放初期的時候,也是認為中醫是封建醫學,中醫不科學,中醫如果要存在那就必須科學化、現代化……這其實是一種很巧妙的消滅中醫的方法。(笑)

田 原:可是沒消滅掉,總在春風吹又生。(笑)

李 可:啊,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田 原:您怎麽說差不多了呢,談談您的理由?(笑)

李 可:就是全國的中醫全盤西化,這就是最明顯的現狀。

田 原:但是還有您這樣的中醫人在堅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醫的根就還能保住!

李 可:民間可能還有堅持中醫的人,就是從這個正規大學裏面,系統培養出來的一代人,不敢期待嘍。

因為現在完全是按照西方的模式來辦中醫學校啊,理論和臨床都分開——講課的就是教授,哇啦哇啦,講就行了,你給他個病人他也不會看;臨床的呢,又是另外一套。

西醫是這樣教育的,但是中醫用這個方法那絕對失敗!

田 原:您現在帶了多少學生?

李 可:現在能夠獨當一面的,有這麽三、五個。

田 原:這三、五個都在哪兒?

李 可:山東有一個,在中醫藥大學;廣東有幾位;廣西有一兩位。

田 原:您擔心他們會受到客觀環境的一些制約嗎?

李 可:讓他們自己去奮鬥,紮紮實實做自己的工作。在山東的那個學生把他這幾年看的各種病的病例,都做了系統的總結,統計現代醫學認為不治之癥的病例,我們治療好了多少,治療結果都有西醫的診斷,有西醫的最後鑒別,他肯定沒話說啊。

田 原:得到了您的真傳的學生們,除了出診還再帶學生嗎?

李 可:他們呢,就是在他們所在的那個省、市,辦一些研究機構,招一批學生,或者不固定的開班授課,用這個方法來往下傳。

田 原:您身邊有多少學生跟您出診?李 可:沒有。我最近很少看病。

田 原:李老您說前段時間中風了,但是現在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中風的跡象。

李 可:這段時間恢復得不錯,我吃了好幾十付藥。但是還稍微有一點問題,說話太快就流口水。

田 原:沒有啊(笑),您也針灸嗎?

李 可:這個也不需要,針灸是治療中風的其中一種方法。過去認為中醫的治療手段是“一針,二灸,三服藥”,因為針灸那個東西,幾乎不需要花錢,就能解決好 多問題,高明的針灸大夫啊,他可以通治百病,只要他判斷準確,紮上幾支針,把上下、表裏調一調,這個病就好了。而且針灸也是急救方面的重要手段,在這方面 針灸比那些現代醫學的治療手段快的多。一旦你穩住,先讓這個人有命,然後再服藥,就能把他救回來。

田 原:“一針,二灸,三服藥”,那您應該屬於“三服藥”裏面的。(笑)您這次中風是自己開的方子?

李 可:對。

田 原:吃了多長時間?

李 可:兩個多月。

田 原:師母,您給我們描述一下,李老發病的當時是什麽狀態?我們現在根本找不到李老曾經中風的痕跡。(笑)

師母:中風時就是流口水,全身麻木。我們倆都是中風啊。

李 可:她(李老的夫人)也中風,我們倆一起吃藥。(笑)

師母:他太累了,沒辦法的。現在看的病和以前的不一樣。比如以前得癌癥的很少啊,現在得癌癥的人挺多的呀,每個人的病都不一樣,用藥就不一樣,就要思考,就疲勞。

田 原:但是又不能停下來,很多人都把李老當成救命的大醫。李老,您怎麽認識中風?

李 可:這和正氣虛有關系,疲勞過度。

中風這個東西啊,從明朝以後啊,就出現了關於內風、外風的爭論。特別是到了清末,特別是1840年以後啊,西方醫學進入中國,當時對中醫的衝擊非常厲害。 使得一部分中醫就考慮一些應對的方法,這個就是最早的那個“中西匯通派”,如果你不懂現代醫學的東西,那你這個中醫就不能夠立足,就不能生存,所以他們就 搞這個東西。

本來中醫治療中風這種病啊,並不分內外,因為它有形,有證,你就根據這個形和證判斷他是哪一經受病,你就治哪一經。如果它牽涉到的方面多,你考慮輕重緩急,側重於哪一面,基本的方法就是《傷寒論》和《金匱要略》裏邊兒有個復方,叫《古今錄驗》大小續命湯。

這個東西最早應用的是誰啊?唐代號稱藥王的孫思邈。孫思邈自己中風以後啊,完全不能動了,他就口述一個方子,讓徒弟幫他磨成粉,做成“煮散”,什麽叫煮 散?就是一副中藥,打成粉,分成若幹個包,一天幾包,放到水裏邊煮開了,然後連湯帶藥喝下去,那個叫“煮散”。這個比湯劑稍微慢一點,但是比那個丸劑又 快,孫思邈吃了十天十夜,第十一天的時候他自己起床了,這證明“大小續命湯”在治療中風範圍這個病,那絕對是久經考驗的。

所謂“古今錄驗”,古,就是指漢代以前,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這麽長的一段歷史,治療中風都是用這個方子的。而且他這種方法最後還被附錄到《金匱要略》裏邊了,因為他的主體辨證方法合乎張仲景《傷寒論》裏邊的六經辨證。

現在呢,我把常用的治療中風的方劑和用法提供出來,供有誌於復興古中醫的青年一代辨證施用。

方名:孫思邈“續命煮散”(千金方?治諸風篇)

組成:
麻黃 川芎 獨活 防已 甘草 杏仁 各90克
紫油桂(不可用普通肉桂代替) 生附子 茯苓 升麻 遼細辛 高麗參 防風 各60克
透明生石膏150克 生白朮120克
上藥一並搗粗末,混勻備用。

用法:
每次4克,絹包(細密之白布亦可),加水800毫升,文火煮至400毫升,分作4次飲,3小時1次,重癥24小時用28克,不可間斷。連飲7-10日。

加減法:
1、口眼歪斜。加清全蠍90克,大蜈蚣100條,僵蠶90克。
2、失語。加麝香0.3克/日,另衝服。

主治:
1、中風急重癥
2、高血壓、腦動脈硬化,出現中風先兆者
3、風痱(原因不明之癱瘓)

我要特別說明一下:
1、此方為大小續命湯類方,為唐代孫思邈自擬自治方,孫真人方後註雲:“吾嘗中風,言語蹇澀,四肢痑曳,處此方,日服四,十日十夜服之不絕,得愈。”我用此方治愈了自己的中風急癥。大小續命湯也是我十幾年來治療中風的常用方,沒有任何副作用。
2、方中生附子所占比例極小,絕無中毒之虞!方用絹包,意在但取火氣。
3、方中有大量生石膏反佐,對高血壓無礙。

田   原:謝謝。嗯……孫思邈的千金方裏的治諸風篇,似乎名氣大的方子有一些吧,而且用了十幾、幾十句話闡述,只是這個“續命煮散”不過三言兩語,不是很起眼,要不是您慧眼把它使用出來,也許更沒有人知道它了,精華往往就這樣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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